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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P项目遭遇退库或烂尾的对策指南

发布日期:2020-10-14    来源:新七公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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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所述的PPP,指国办发[2015]42号《关于在公共服务领域推广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指导意见的通知》所定义的所有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模式。

   即: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政府采取竞争性方式择优选择具有投资、运营管理能力的社会资本,双方按照平等协商原则订立合同,明确责权利关系,由社会资本提供公共服务,政府依据公共服务绩效评价结果向社会资本支付相应对价,保证社会资本获得合理收益。

   文中所述的“烂尾”,较多指遇到重大困难而难以进入竣工验收结算环节的情况;既然有尾,必然有头,当然是特指需要投入较大、回收期较长的项目。文中所述的“退库”,则主要是指管理库PPP项目。

   一、PPP项目退库或烂尾的原因分析

   (一)盈利性、合规性、交易结构

   我们在2018年上半年开始进行了管理库PPP项目的退库原因分析,从当时数据来看,针对回报机制进行清库的谣言不攻自破,我们认为,管理库PPP项目退库的主要原因在于合规性,特别是固定回报、兜底承诺等各种违规举债的行为。

   我们在2019年下半年开始进行了42号文PPP项目的烂尾原因分析,搜集整理和深入分析了近100个烂尾项目的相关信息,并针对其中的典型案例加以分类汇总,得出了导致项目烂尾的三大主要原因:盈利性、合规性、交易结构。

   (二)合规的盈利

   在针对42号文PPP项目的烂尾原因的调研和分析过程中,我们发现,尽管交易结构不合理是造成项目烂尾的重要原因之一,但实质上,其作用机理是由不合理的交易结构导致了项目的合规性或盈利性问题。

   因此,合规的盈利,才是保证项目落实关键所在。

   (三)盈利性才是最终根源

   在进一步的分析中,我们发现,虽然合规性是退库或烂尾的主要原因,但排除PPP项目运营内容缺失、社会资本投资人运营能力不足、项目参与各方合规意识淡薄等历史遗留的客观存在因素以外,因为盈利性不足导致风险难以得到充分覆盖,是项目参与各方走向违规兜底的重要动因。社会资本投资人在“不干等死/干了找死”的咒语中,希望抓住地方政府兜底承诺最后稻草的心态使然而已。

   由此,我们得出结论:盈利性才是所有项目遇到困难的最终根源。

   利润率的小数点向右移一位,烂尾率或者涉诉率*的小数点就能向左移一位:有钱好商量嘛。

   *注:如果有这样的指标比率的话。

   二、与路径合规的有盈利项目相关联

   (一)关键技术在于关联有收益项目当我们能够理解所有的项目烂尾和退库的终极原因,都是盈利性的原因之后,剩下的技术问题,就是在确保收益资金路径合规的前提下,如何将现有的无收益项目(包含所有收益不足以覆盖投资本息的情形)与有收益项目相关联的问题了。

   (二)最终收入只能是土地出让收入在关联有收益项目之前,我们再次重申,在当前的绝大多数的基建融资项目中,实际上最终的增量收入来源,只能是土地出让收入,在当前的科技水平之下,其他类型收入不是不能跟土地出让收入相比,而是连土地出让收入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对于项目收益新增长点的挖掘,还要依赖科技创新的不断努力。

   (三)土地环节合规要点和负面清单对于土地出让收入的使用,在具备盈利性前提之下,合规性当然还是摆在首位的,主要有以下几个要点:

   1. 不能将土地出让收入作为还款来源,现实中,我们是按照收支两条线的财政体制管理原则,建立专项资金使用制度来具体落实的。

   2. 不能将土地出让收入对社会资本投资人进行分成分配。

   3. 其他与土地出让收入相关的管理制度,例如招拍挂制度、不准毛地摘牌、不准指定摘牌、不准一二级联动等等。详见:《土地一级开发环节的合规要点和负面清单》

   另外,也不要抱有通过二级收益覆盖一级收益等等幻想。详见:《华罗庚和陈景润对于片区开发思路的忠告》

   (四)合规运用土地出让收入技术索引有关土地出让收入合规运用技术和片区开发中土地出让收入运用的相关路径安排技术。

   三、因情施策:应对退库和烂尾危险

   针对兜底回购、资本金违规、平台参与及(为规避对政府付费项目要求)打捆包装、无实关联、使用者付费比例低于10%等情形,本身整改工作难度不大。技术上讲,只要撤回回购承诺、补足资本金、切实履行平台转型要求,据实合理策划组合项目、依规落实项目可行性研究和立项报批工作,就可以完成整改工作。但是,这些违规举债及相关行为的背景,往往是在项目本身盈利性不足、风险不可控、分担不合理、社会资本能力不足等多方面原因的基础上,加上对政策理解不深不透,匆忙间盲目上马项目造成的。在对深层原因进行挖掘剖析和对根源问题进行刮骨疗毒之前,整改谈何容易。

   从相反的方面来看,在大多数情况下,当项目年利润率能够达到20%-30%甚至更高的水平后,社会资本投资人在确有能力实施项目的前提下,基本能够接受采用真正绩效考核方式开展项目合作,而不是求助于违规兜底承诺,从而能够整改和解决目前退库或烂尾的42号文PPP项目的大多数违规问题。本文提供的项目退库或烂尾的解决对策,主要沿着关联有收益项目这一思路展开。其他方面的问题,我们后续再做详细讨论。

   (一)项目有收益无路径 >>> 解决路径合规性

   财金10号文要求“新签约项目不得从政府性基金预算、国有资本经营预算安排PPP项目运营补贴支出”,目前尚未签约的片区开发类型PPP项目,将面临比较艰难的整改工作。理论上说,片区开发类型PPP项目中的部分内容,在项目实施方案的测算安排上,可以转而求助于一般公共预算的安排,也可以寄希望于专项债的支持,但在实操中,效果不是非常理想。基于上述理论模式在实操中所遇到的困难,在理论与实践的前沿阵地上,依照国办发[2017]7号文《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开发区改革和创新发展的若干意见》关于“推进开发区建设和运营模式创新。……按照国家有关规定投资建设、运营开发区,或者托管现有的开发区,享受开发区相关政策”的要求,而不断摸索的片区委托开发模式(优先受益权类型),在满足合规性要求之后,愈加走向成熟,逐渐成为了主流发展趋势。

   (二)项目无收益 >>> 关联有收益项目

   将无收益项目与有收益项目相关联的技术,可以参考管理库PPP项目中“园区开发”二级子目录下的TOT项目类型(尽管在项目名称中并未这样命名),新七公政信2019年的片区开发调研中,在24个真实片区开发项目中,发现至少823亿元的5个片区开发项目中,包含有TOT的内容,从数据上看,这种有无收益内容相结合,而且将无收益内容后置于有收益项目之内的项目类型,在片区开发项目中所占比例并不算少。详情可以参考《中国片区开发PPP发展研究——TOT神一般存在》中内容加以学习。

   (三)无法关联有收益项目的其他方向对于无法合理关联有收益项目的情况,一般可考虑转用其他资金筹集模式,如仍无法解决,则应考虑协商终止或诉讼解决了。

   四、当然,最好还是不要退库当然,退库或者遭遇烂尾之后的应对处置,都属于下策范畴。上策还应是防范于未然,提高合规意识,及时避免或发现违规环节,提前进行整改,避免退库或烂尾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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